结局（二） (第2/2页)

少女时代，彼时，她的人生亦是在一个个坏或更坏的抉择中度过的。

    二人回到原处。

    “若欲全乙弗女之命，莫贺郎得答应几个条件。”

    “太后尽管开口。”

    “第一，在你有生之年，吐谷浑不得扰掠我国边界。第二，吐谷浑须重新遣送质子，以尽西藩之谊。第叁，你继位后，不得再向刘宋称臣，亦不得受‘河南王’之封号。”

    “好，若能平安还旧土，我自当克尽臣节。”度易候道。

    正商讨间，又一对人马匆匆赶到，为首的竟是乙弗·肆虎。

    “恭喜太后化干戈为玉帛！”他一见原来未打起来，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身后是一众乙弗部男子，皆为了保护主君之女而来。

    冯氏见状暗暗庆幸：今日，差点就要引发内战了。

    未几，李思冲发话：“你等可有愿追随之人？限天明之前汇集于此。”

    乙弗人骁悍不服管，留在身边也是祸患，不如借机送走一批，剩下的打发到六镇，效果也与离散差不多了。

    “多伽罗，此是你阿爷生前最爱用的剑，你拿去吧。”肆虎奉上一把宝剑。

    她抚着剑鞘上的宝石，双手微颤：阿爷、阿孃，我未令你等太失望吧。

    晨朝，许多人乘马牵驼，奔赴郊外以远行。

    “乙弗部之人谛听，我今返祖先故地，尔等从者从、留者留，从者须奉我为君长大人，誓死效忠！我亦全力率领尔等，前往丰饶自由之地，为部落之存续兴盛，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多伽罗高举乙弗·浑的长剑庄重道。

    数百部民宣示效忠，她则沿袭鲜卑传统，东向拜日。

    一片曈曈旭日中，乙弗人西向而行，永不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