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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还是试探着开口：“颜倦，虽然别人都觉得你高傲、不近人情，可是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从开学到现在，也帮过我很多。”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快乐，只能说一些笨拙的赞美。

    不知道，能不能给他带来哪怕一丝慰藉。

    颜倦冷淡眉眼有那么一刹那的怔忡，似乎是没预料到她会说这些。

    空中刚才还火红绚烂的晚霞也淡下来，几乎就要无迹可寻。

    而少年的身姿逆着落日余辉，笔直修长。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回应：“你也很好，不用自卑。”

    ***

    夕阳彻底落下，院子外围着石砌的墙，墙上爬满青藤。

    原本满墙似锦的牵牛花，如今花期已过，朝开午谢。

    颜倦背着书包，用钥匙开了院外的门锁走进来。

    天色黯淡，他开门时带进来一阵风，吹响了檐下悬挂的风铃。

    女人听到清脆铃声，温柔的声音从门内响起来：“小倦回来了？”

    颜倦应了一声，快步走进家门。

    不算大的房子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他走进去，把门反锁，脚下没停，径直走进了阁楼上的卧室。

    卧室里开着盏昏黄台灯，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床上看电视，颜倦随意一瞥，似乎在播着一档搞笑的综艺节目。

    他动作自然地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角，轻轻按摩起女人的双腿。

    女人看着他一双白皙的手，有些不忍：“小倦，别再费心思了，我的腿——”

    “妈，医生说了，只要积极治疗，完全有站起来的可能。”他笑了笑，口吻温柔地像在哄孩子。

    此时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