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送我花?”
“约会。”闻名想当然地说。
“咱们只是像朋友一样出来散心。”
“反正都买了,回家送你姥爷吧。”
“看电影是吧,去哪看?”
“不告诉你。”
纪然将花放回后座,无言地用手指梳理头发。
闻名瞟了他一眼,“你后脑的头发像被狗啃过,故意这样剪的?”
纪然嗫嚅道:“我姥爷给我剪的。”说话这么直,他真的认真看过那本,吗?
昨天,吃过晚饭后,纪然一家开始了重要的家庭活动:理发。
推子和剪子买来后一直闲置,三个男人的头发都长了,是时候让它们一显身手。
纪然在客厅中央铺好报纸,将穿衣镜立在正前方,然后把弟弟按在了椅子上。
纪叙在惊惶中完成了理发。起初,他的脑袋被修理成长长的橄榄球形,而后纪然又在他头顶修草坪般推来推去,理成了有棱有角的长方形。
反复的修整弥补中,纪叙看着自己浓密的短发一点点变少,最终成了清爽的瓜皮。
“这样凉快,”纪然摸着他的头说,“姥爷,到你了。”
经过一次试验,心灵手巧的纪然已经基本掌握了推子和剪子的使用方法,所以洪福的下场比纪叙好很多。但他还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