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纪然打了个冷战,从噩梦中惊醒。
然而,那仿佛从五脏六腑深处生生挤出来的低沉痛苦的闷哼,却没有随噩梦消散,还伴随着令人齿寒的铁器敲击声。
“当,当,当……”
大黄不安地在门前打转,纪然翻身下床,又想起闻名的叮嘱,只好呆立在门内。
一个温和的中年男声响起,“几面之缘,值得吗?坐在这好好反思一下,这事到此为止。走了,晚安。”
听见大门关闭的声音,纪然冲出房门,见闻名背对着自己坐在餐桌边,宽厚的肩膀筛糠般颤抖。
“名哥,你怎么啊啊啊——”靠近闻名后,纪然尖叫着跳开。
只见闻名的左手,被一根将近小指粗的大铁钉牢牢钉在实木餐桌上。刺目的鲜血从伤口挤出,一部分在手背上蜿蜒,一部分顺着掌心渗进桌面,又沿着铁钉的尖端滴落在桌下的浅色地砖上。
纪然两眼一翻,以一个戏剧性的姿势晕了过去。
很快,他就被闻名踢醒了,“小废物,你是来帮忙,还是来添乱的!”
闻名脸色和唇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脖颈不断流下,浑身每一块肌rou都紧绷颤抖,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在承受何等剧烈的痛楚。
大黄嗅着地上的血迹,靠在他腿边,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