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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法兰绒  (第1/2页)
    我厌恶蹲在街边、桥中、窗下、草上为主流泪的人,有些哭泣只配为神圣教堂所拥有。    于是我在圣餐崇拜中流泪,因为牧师在上面说,祂的道便是真理,若有人不信道,便是拒绝了真理。    我想人一生应该只能有一次圣餐崇拜,否则会因过度痛苦而死去。    我怎么能够忍受!    所以尼采在极度痛苦中选择了不信这件事,我完全理解。    在极度痛苦中,我像冥顽不灵在车厢中祈祷的信徒,徒然想着他那双手,那天晚上出酒吧后最后牵过我的手。    我穿着深蓝色的大衣在酒吧街逡巡,又像是找人,又像是游荡。    高德地图提示已到达,我却还是找不到目的地。在转弯时却碰上一个吸烟的人,低着头,右手拿着烟,倾斜着,挨着嘴角。    差10米就撞上了他。他抬头,一双眸子桀骜不驯地落在我身上,像17岁在高中能遇到的少年,有种坦荡又无伤大雅的坏。    “你找昭哥?”    我站住:“昭哥是?”    “那天在酒吧看见你们坐在卡座那里了。”    “我不是来找他的,今天有一个乐队演出……”    “这里,进去就好。”他指了指左边,给我的高德地图临门一脚。    里面暗得无边,烟雾缭绕,分不清是干冰还是烟亦或是酒水开瓶冒出来的汽,我贴着墙走,却被一个人按住肩膀,我下意识要肘过去,手却摸上了我的脖子,“是我。”    他的指骨分明,像医院内冰冷的机械架起了皮囊,而指腹却饱满,染着一层胭脂般的薄红,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胭脂染进了不规则玻璃透光的酒液中。    我们坐在酒吧边等着他的发小乐队表演,他又换了香水,这次是凯尔特薄暮中散发着宝石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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