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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

    太好了。在感官剥夺中，他害怕的就是没有参照系。疼痛是好的，疼痛将有利他保持神智的清醒，不至落入意识的深渊。

    然而，事实证明，他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第二鞭落下时，威尔已经发现，这次的鞭子和以往用在他身上的截然不同。以前的鞭子，就算再重，落在身上也是区域性的疼痛，然而这次的鞭子落下，却似乎直接打在他的神经上，仅仅第二鞭，就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或者说，他试图痛呼出声。

    因为他什么也听不见。按理说就算是再严密的耳塞，也不能完全阻挡声波的存在，只是如水下一样，让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退一步说，骨骼本身也是传声的，他这样用力呼痛，就算从声波中传来的声音完全被过滤，从他身体内部传来的痛呼，他也应该是能听见隐约的回响。

    然而，没有声音。一切都是寂静。

    威尔突然恍惚了一下，他想起第一次被绑在床头，当男人在他身后强行进入强暴他的同时，他所在的飞船渐渐起飞，透过舷窗，他看见迅速变小的基地，逐渐模糊为一团暗色的阴影，而在那团暗影的旁边，蓝色的地球安静旋转。

    然而第三鞭第四鞭持续的落在他的背上，让他的思维无力继续。

    他只觉得整个背部，不，是整个身体里的神经似乎都被火烧起来了，痛感从头发丝一直烧到脚尖，他持续的发出尖叫，已经无法分辨一鞭和另一鞭之间的界限，甚至无法判断，鞭子到底是落在了他的后背，还是胸前，亦或大腿？

    “神经鞭。”

    在回收所里听过的一个名词突然跳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