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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一并诛杀——你认为他做得对？”谢茂质问道。

    许久不曾被训斥，衣飞石竟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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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谢茂大眼瞪小眼僵持片刻，衣飞石才垂手起身，低眉顺目是个极其谦卑驯服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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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衣飞石低头道歉，谢茂也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先一步上前扶着衣飞石的肩膀，哄他重新坐回去，低声道：“你别这样。咱们好好说话。我问得急了些，不是有心发作你。”7 Y7 G  |" a, R. ~  y- c

    “先生误会了。我并不认为他做得对。”衣飞石从不肯让谢茂难堪，“他此举确有不道之嫌。”

    何谓不道？律曰，【杀一家非死罪三人，及支解人，造畜蛊毒厌魅】，则为不道。

    不道为十恶之一，乃不赦之重罪。5 U3 U  D* J1 X/ u, F

    可是，十恶不赦之罪，皆是以国朝治国民。& g  E8 B2 C! Z" q

    若两军交战、两国对垒，打起来生灵涂炭，纲常丧尽，如何用同一朝的律法来制裁两国之民？

    谢茂思考问题是皇帝的思路，他视安玉霖与青庭后裔皆如子民，自然不容许安玉霖滥杀无辜。0 J( v% a. @7 x. a1 F2 O2 T( f) ]

    衣飞石则是将军思路。青庭一脉窃据九圣君道场，断绝九圣君法裔，如此深仇大恨，与死家灭国何异？双方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战衅起于卢随心偷袭暗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