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羚捧起一把花瓣凌乱的玫瑰,把脸埋在他们中间对他笑:“是吗,太好了。”
他身上有种苦痛堆砌出的脆弱美感,来自于骨子里镌刻的扭曲多情,这在艺术上大概被称为巴洛克。
梁如琢是巴洛克时代的牺牲品,成了他迷狂陶醉的圣徒。
他们找了一个温暖的角落闲聊,聊文羚的过去。
文羚说他在舅舅家熬过十二年,终于熬到能靠高考离开地狱那一天,高考前夜他被表弟(舅家的孩子)关在洗手间里度过了整整两天,后来在下过雨的泥坑里找到了自己的证件。
他没办法才按着梁在野留的名片去找他帮忙。
梁在野干得他很疼。
但给了他学画的机会。
第40章
一晃就过了年。
下午五点,办公室的暖风仍在安静运转,桌角的烟灰缸积满了烟蒂,有几个溢了出来。
梁在野靠在椅背上,疲倦地捏了捏山根,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婚戒,兜里还有一枚无处安放。
桌上扔着一支深蓝色的万宝龙钢笔,静静地躺在一摞合同上。
梁在野盯着它,肿胀的眼睛更加酸痛了。
这两天总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