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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了局 (第5/11页)
都脱不开干系,落到现在也是自食其果,旁人听了大概只觉得活该。陆宸爷爷奶奶去世的都早,恐怕也有家族病史的影响在,一方面发现的又太晚,直到中风才上的医院,那时候诊出肝癌已经不大能治了。 可能穷人就是会这样,平时小病小痛咬咬牙忍过去,总要拖到无可挽回的时候才重视起来。 陆宸在病床边安静地坐下,握住男人枯瘦的手,轻轻喊了声“爸”,男人瞪着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陆宸耐心地揉搓着他僵硬的手背:“爸,我是小宸。” 男人嘴里发出些咿咿呀呀的声音,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他去年三度中风之后出现了严重的脑损伤,现如今只能瘫痪在病床上,拖着行将就木的躯体苟延残喘。 对陆宸家里情况稍微知情的人恐怕都觉得父亲之于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累赘,甚至是个祸害。说陆宸完全没怨恨过那是不可能的,也不是没和他吵过架,但每次吵完转头又觉得后悔——确实也谈不上多怨,爸爸再如何没出息如何犯错那也是爸爸,那么多年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最苦最难的日子都是爷俩相依为伴度过的。 有这个人在,他在这个世界上就不是孑然一身...人挣扎着活一辈子,无非就是为了这么点念想。 陆宸端详着父亲被病痛折磨到有些扭曲的脸,皮rou已经松垮了,从骨相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很英俊。他想起些小时候的事,男人不喝酒的时候对他总是很温柔的,也会关心他的学业和比赛,看着他的目光里有隐隐的骄傲...上半年陆宸在领奖台上想着要是能早个一年半载的爸爸应该会很为他自豪吧,而那时候男人只能回应他痴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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