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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下来交给清理战场的医护人员。

    楠子看着自己手，过去向来只有她控制力气怕伤到别人的份，如今推开一个重伤员居然都要费些力气，不出意外的话，这份伴随了她十七年，带来无数便利和麻烦的超能力，或许就要到此为止了。

    可最后的最后，她还有一件事必须做。

    楠子半跪在正接受紧急处理的高杉身旁：[我现在超能力不稳定，不能帮你治伤，你先睡一下，等你睡醒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高杉没那么好糊弄：“你想去哪里？”

    楠子对他笑了：[放心，会让你睁开眼就看到我。]

    ……

    楠子是去找照桥的。

    空助低估了高杉，也低估了照桥。

    整场战役照桥只负责了前期挑衅宇宙联军的部分，之后无论是宇宙联军侵略地球还是天照院奈落围攻江户都没参与。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战局怎样都无所谓，他比其他人更加了解虚是怎样的存在，就算沉入龙脉，就算身体消亡，只要地球还在，虚就不会彻底消失，而照桥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是一个没有虚，他自己就作为神的乌托邦，他的世界会一直存在，而地球毁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楠子，我说过我们会殊途同归的。]

    楠子瞬间移动到他背后，照桥似乎早料到她会来，对她露出了最从容的微笑。

    楠子试图在他一如既往的英俊面庞上瞧出一点点的愧疚和不安，然而没有，曾经烟火下的清隽少年已经在日复一日违背师德和良心的所作所为间失掉了最后的那点初心。

    [照桥，你怕不怕？]楠子盯着照桥的眼